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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章 狗娘养的(2/2)

我没理他,站起来想走。

——是绝望

我抹了把脸,重新躺下,睁着睛等到天。

然后视野开始旋转,天和地翻了个个儿。后脑勺磕在泥地上的钝痛传来,遥远的地方,好像有人在喊我的名字。

他凭什么这么说?他有什么资格?

我想冲过去,但脚像被钉在地上。我想喊,我想喊,咙却发不任何声音。

“狗娘养的东西,敢打老......”

醒来时我在校医室。白的天板,消毒的味。李大虫和校医站在床边,脸凝重。

我听说有些老男人就喜年轻漂亮的,你不会也是?给钱就能玩——”

贺黔在哭。没有声音,只是泪不停,顺着鬓发里,在枕上洇开的痕迹。

世界突然变得很安静,所有的声音都褪去了。我只看见周浩的嘴一张一合,那些恶毒的、肮脏的字像污一样泼来,泼在贺黔上,泼在我们这些年的生活上。

我在心里一遍遍念这个名字。不是爸爸,是贺黔。

下午育课,自由活动。我一个人坐在篮球场边的长椅上发呆,太地疼。周浩带着几个人晃了过来——这傻一就跟我不对付,原因不明,可能单纯看我不顺看我帅。



“哟,贺大少爷今天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发呆?”周浩在我面前停下,笑得一脸油腻,“昨天家长会,你那个爸终于来了?”

李大虫走过来,表情复杂,“贺翌,周浩送医院了,鼻梁骨骨折,轻微脑震。”他停顿了很久,“你......为什么下这么重的手?”

第二天我一整天都昏昏沉沉。梦里的画面像鬼影一样缠着我—贺黔泪的睛,苍白的肤,还有那个模糊的、令人作呕的背影。

等我反应过来时,周浩已经躺在地上。我的拳火辣辣地疼,指关节破了,血混着他的鼻血,黏糊糊的一片。他鼻歪了,嘴也破了。

后面的话我没听见。

“周浩的家长已经在医院了,”李大虫叹了气,“你家长呢?又通知你爸来一趟。”我猛地摇,挣扎着想坐起来,一阵剧烈的让我又倒了回去。

僵了一下。

我梦见贺黔年轻时的样。大概就是我现在的年纪,或者更小。梦里的他赤,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,肤在昏暗的光里白得像瓷。一个模糊的、臃的男人影压在他上,一只手钳着他的腰,另一只手.....

终于漫了上来。

校医住我,“别动,你也有脑震。”

李大虫看着我,神里有困惑,也有一成年人才有的、沉重的了然。他最终没再持,只是说:“你先休息,等会儿再说。”

我猛地坐起来,浑冷汗。

然后贺黔突然转过脸,看向我。他的睛那么黑,那么,里面有什么东西碎了一地,再也拼不回去。

又是一拳。

他侧挡住我,“急什么呀?话还没说完呢。”他凑近了些,压低声音,却足够让周围人都听见,“听说......你那个''''爸爸'''',很年轻啊?”

周浩笑得更了,“但看起来也太年轻了吧?该不会是......”他故意顿了顿,睛里闪着恶毒的光,“是被人包养的小白脸吧?

门被轻轻推开了。

我一个人躺在白的床上,盯着天板。

因为他说贺黔是小白脸。因为他说贺黔被老男人包养说我也一样。因为他说我没有妈是因为贺黔跟男人搞。因为他用短短几句话,把我们这些年小心翼翼维护的一切,撕得粉碎,再踩泥里。

宿舍里一片漆黑,只有薛建国床上还亮着手机屏幕的微光。我着气,心脏在腔里疯狂撞着,一下,又一下。手指摸到脸上,的。

但我一个字都说不来。那些话堵在咙里,变成了沉重的、无声的石

为什么?

“哦对了,你妈呢?怎么从来没过?”周浩的声音像毒蛇一样钻耳朵,“你本就没妈吧?是你爸跟哪个野女人搞才有的你?那你岂不是个——”

泪毫无预兆地涌来,的,顺着太发里。我咬着牙不让自己声,只是安静地泪,像是要把这些年积攒的、所有说不清不明的东西,都净。

说我可以,凭什么这么说贺黔。

那个会在我发烧时整夜不睡守着我的人。那个为了给我学费同时打四份工的人。那个明明才三十,鬓角却已经有了几丝白发的人。那个在我梦里赤泪不止的人。

我张了张嘴,得发疼,像满了砂纸。

周围的人在尖叫,有人跑去找老师。我低看着自己的手,它们不受控制地颤抖,血一滴一滴往下掉。

他们去,带上了门。

我脑嗡的一声。

黑暗吞没了一切。

贺黔。

“不要叫他......”我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,“别告诉他......”

贺黔。

“他醒了。”校医说。

后半夜我没有睡着更没梦到后面发生了什么,我知我没有勇气去面对,去直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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